看到秦松和白蕊斯押著金鐘妍走了下去,領主忽然臉色陰沉了下來:「魯山,看出來沒有,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文明人。」
魯山一驚:「領主大人,我沒有您的慧眼,我看不出什麼端倪。」
領主側頭看了一眼魯山:「你看出他的實力沒有?」
魯山點點頭:「實力很強,應該相當於大師級元素操縱師的水平。」
領主哼了一聲:「本來我是沒有懷疑的。但是當他提出要個職務的時候,我就察覺出了問題。自由元素操縱師一向都是各個勢力爭相搶奪的目標。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投靠我,拿一個文明人來當敲門磚。以他這個實力,他就算是孤身前來,我也會答應的。」
「偏偏他還帶了個文明人來,這就是弄巧成拙。文明人,真的很可怕,才出現了幾天,竟然都有了大師級別的能力。我們必須要小心應對。」
魯山有些不解的問道:「既然如此,領主您怎麼答應留他在這裡呢?」
「哼,留在身邊,比放他走更安全。有我時刻關注著,他就翻不起浪。」領主說道。
魯山後背流了一聲的冷汗
他沒有想到,領主竟然心思如此的縝密:「領主,既然如此,我們何不直接殺了他?」
「每次文明人都不是幾個人,都是十幾個人一起出現。他們之間肯定互相有聯繫。我們把網撒的大一點。老領主曾經告訴過我,失落王冠的線索都在他們身上。多一個人,就多一個線索。我們就用秦松和這個白蕊斯做誘餌,來釣更多的魚。」領主冷笑著說道。
魯山再次吃了一驚,原來,每一個文明人身上,都有失落的王冠的線索。
這倒是他第一次知道。
不過,也很正常。
文明人三四十年才會來一次。
沒有文明人出現,領主也不會談論這種事。
按照古老的預言上說的,誰能得到失落的王冠,誰就能一統整個世界,成為這個世界的國王。
「領主,那個被抓住的文明人怎麼處理,殺了嗎?」魯山再次問道。
「不,我還不知道如何獲得線索。把她先關起來,慢慢的逼問出線索出來。」領主說道。
他緊接著馬上又補充了一句:「她是水元素操縱者,把她關在乾熱的地牢,不要讓她有機會使用到元素力量。」
「是。」魯山趕緊跟了過去。
走到了後院,魯山悄悄叫住了秦松:「你們這樣做太冒險了,領主是個很聰明的人,他隨時會察覺你們的。」
秦松察覺出一絲異樣:「領主對我們起了疑心?」
魯山沒有想到秦松如此的警覺,他支吾了一句:「有點。不過,目前暫時沒有過於猜疑。總之,你們必須要時刻小心。」
秦松點點頭。
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。
地牢里。
金鐘妍閉著眼睛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水元素神像。
細細的感受著四周·流動的流體。
但是這裡又干又燥,只有一絲絲很微弱的流體能被她感受得到。
與剛才在大廳里的感受完全不同。
哐當。
門開了。
領主慢慢的走了進來,一個下人過來搬了把椅子放在領主的身後。
領主緩緩的坐了下來,一雙陰冷的眼睛盯著金鐘妍。
這個目光看起來跟阮九幽的目光一樣的陰冷,讓金鐘妍十分的緊張和恐懼。
「秦松和那個白蕊斯是不是你們一夥的?」領主第一句話就讓金鐘妍差點破防。
她想起秦松的話,低下頭搖了搖。
她很清楚,要是秦松和白蕊斯也被抓進來了的話,她就死定了。
她唯一的希望,就是秦松兌現諾言,救她出去。
「不是。」金鐘妍低聲說道。
「我不喜歡動刑,不過,要是一旦動刑,我就會忍不住一直動下去。」領主目光陰冷的看著金鐘妍,「因為動刑有癮。所以,我希望你能挺得住。」
金鐘妍打了個哆嗦。
她這兩天真的是倒霉透了。
被十幾個臭烘烘的獵戶當做禮物交易來交易去,被他們肆意侮辱。
最後還被賣給了奴隸販子,當做貨物一樣展示給每個人看。
這讓她差點崩潰。
好不容易遇見了秦松和白蕊斯,結果卻被丟進了領主府的地牢。
現在看來,可能自己會遭受更加嚴酷的處罰了。
她哆嗦著,不敢說話。
忽然,她感覺全身的每一處地方都撕裂般的疼痛,就像是一雙手伸進了她的五臟六腑,在撕扯著。
她慘叫一聲,卻發現自己一點都叫不出來,每一個疼痛都深入骨髓,痛徹心扉。
猛地,這種疼痛感忽然消失。
要不是全身都被痛的抽搐,她都以為是錯覺了。
「你不說,我會一直這樣折磨你直到你還剩最後一口氣。」領主陰笑著說道。
金鐘妍哆嗦了一下,趕緊說道:「我說,我說,全部都說給你聽。」
足足兩個小時,金鐘妍一直在講述著自己的全部經歷,從她進入比賽開始,一直到每一關,每一個印象深刻的細節。
「把你剛才說的線索再說一遍。」領主追問道。
「有人告訴我,超級寶藏的線索是:能治水者治天下。這是我們國家的一句諺語。不過,我真的不懂是什麼意思。饒了我吧!」金鐘妍匍匐在領主的腳下,哀求著說道。 「吳恩是吧?」
王覺定睛看了吳恩一會兒,驚訝道:「好濃郁的陰氣,你小子修鍊的是魔道功法?」
此話一出,在場的八位長老皆是臉色微變,看着吳恩的眼神也怪異了起來。
吳恩心神一稟,恭敬道:「前輩慧眼如炬,晚輩年幼時在一處山洞中尋到了一本功法就直接修鍊了,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魔道功法!」
「嗯,你不必緊張,我全真教雖然是正道門派的,但是從來不過問大陸之事,你是正道也好,魔道也罷,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!」
似乎是看出了吳恩心中的緊張,王覺微微一笑,便把目光放在了躲在吳恩背後一臉緊張的柳玉兒身上。
吳恩心裏鬆了口氣,急忙將柳玉兒放下,輕聲道:「玉兒,還不拜見各位前輩!」
柳玉兒怯生生的看了在場的叔叔阿姨一眼,當看到他們眼神中的熱切時,心裏一顫,害怕道:「玉兒見……見過各位前輩!」
「好好好!真是一個乖巧的好孩子!」
早就按耐不住的丁琰眼中冒光,越來柳玉兒越喜歡,恨不得現場就要柳玉兒行拜師禮。
柳玉兒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靠近了吳恩。
吳恩摸了摸其腦袋,示意她放鬆一些。
丁琰看到這一幕,柳眉不自覺的皺了下,但隨即就恢復了正常。
「嗯,你叫玉兒是吧!我是全真教掌教王覺,在場的都是全真教的長老,既然你選擇加入我全真教,那本座自然要為你選一個師傅,這樣吧,你就隨着丁琰師妹修行吧!」
王覺依舊是古井無波,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。
吳恩看的心神繃緊,本能的覺的這個掌教實在是深不可測。
丁琰聽到掌教師兄的話卻是心裏一喜,起身來到柳玉兒身前,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微笑的笑容,「玉兒,掌教師兄有令,從今往後,你就跟着為師吧!為師定會全力培養你!」
柳玉兒聞言卻是看向了吳恩,眼中的徵詢之意非常明顯。
丁琰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,但是她這種境界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生氣的,所以很快便恢復自然,對着吳恩笑道:「聽外門的劉源長老說,你是她的哥哥?」
吳恩急忙道:「丁前輩,舍妹自幼跟着我,一向以我為主,還望前輩不要放在心上!」
柳玉兒年幼可能還看不出來,但是深通人事的他很敏銳的發覺到了丁琰剛才那一瞬間的神態變化,為了避免柳玉兒日後會有麻煩,他自然態度放的很低。
丁琰對吳恩的態度很滿意,笑道:「別誤會,你是玉兒的哥哥,自然本座也會照拂於你,這樣吧,若是你願意的話,我可以收你做我的記名弟子,你可願意?」、
話落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。
她不相信吳恩會拒絕這樣的好事,畢竟她雖然實力在眾位師兄、師姐中只是處於中流,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全真教的長老,堂堂的洞虛後期的強者,試問整個純陽大陸,誰不想做她丁琰的弟子。
柳玉兒頓時看向了吳恩,眼中既有猶豫,又有期待。
吳恩卻是暗中叫苦不迭,若是沒有任務和與金胖子的約定,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,畢竟能成為全真教一位長老的記名弟子也算不錯了,可是現在的他不能加入門派,否則還怎麼去參加飛仙大會?
可眼前的丁琰也不是那麼好拒絕的,僅僅接觸了一會兒,吳恩就明白對方是那種心胸比較狹隘之人,這樣的人若是被當眾拂了臉面,定然不會善罷甘休。
果不其然,沒有等到吳恩毫不遲疑的答應,丁琰的臉色頓時陰沉了,尤其是感受到了其它師兄、師弟和師姐怪異的眼神,她心中更是怒不可遏。
【丁琰對你厭惡度急劇增加,目前攻心度為兩顆黑心,非常不滿】
吳恩后心一涼,知道自己若是說出拒絕恐怕要出事了,便硬著頭皮,故作驚喜道:「丁前輩,這是真的嗎?剛才晚輩都驚呆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」
丁琰暗鬆了口氣,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:「那是自然,本座向來不說假話!」
說實話,她剛才還真擔心吳恩會當場拒絕掃了她的顏面,畢竟礙於柳玉兒和掌教在場,她還真不能對吳恩怎麼樣。
不過還好,吳恩總算是識趣,沒有讓她當場丟了顏面。
【丁琰對你好感度增加,目前攻心度為一顆黑心,略有不滿】
吳恩鬆了口氣,急忙道:「丁前輩……」
「還叫前輩?」
「哦,是是!你看我……徒兒這腦子!」吳恩一臉「我傻了」的表情拍了下自己的腦門,恭敬道:「師尊,不知道加入全真教后可以隨時出去嗎?」
丁琰眉頭一皺:「出去自然是可以,怎麼?你還有別的事情?」
吳恩尷尬的摸了摸腦袋,道:「呃……師尊莫怪,確實有一些私事!」
「隨你吧!」丁琰似乎不想和吳恩多說什麼,擺擺手,就看向柳玉兒,溫和道:「玉兒,如今你哥哥也加入我門下了,這你總不會不願意了吧?」
柳玉兒在聽到吳恩答應時就高興的差點要叫出來,此刻聽到丁琰的話后,猛地點頭道:「哥哥去哪,我就去哪!」
丁琰嬌軀一僵,但還是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:「玉兒真乖!」
「嘻嘻!」柳玉兒這時候也放鬆了許多,眼珠一轉,她忽然睜大眼睛,一臉天真的望着丁琰道:「師尊,我小時候聽那說書的爺爺說拜了仙人為師,仙人會賞賜寶貝給自己的徒弟,這是真的嗎?」
「噗!」
之前的美婦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其他人也是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。
見過送拜師禮的,但從來沒見過主動索要收徒禮的,這小娃娃真是有趣啊!
就是掌教王覺也是覺得頗為有意思,深深的看了吳恩一眼。
在他看來,柳玉兒只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小娃娃,如何會做出這等事情,定然有人再背後教導。
不用想,吳恩這個哥哥定是策劃之人。
丁琰自然也是聰明之人,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微不可察的瞪了吳恩一眼,她蹲下來摸了摸柳玉兒的小腦袋,笑道:「徒兒,你想要什麼?師尊只要有,都可以給你!」
「嗯……」柳玉兒咬着手指思索了一會兒,忽然道:「師尊,玉兒想要極品靈石!」
吳恩微微一愣,心裏頓時一暖。
丁琰則是驚訝道:「極品靈石?你要這個幹什麼?」
柳玉兒看了吳恩一眼,一臉擔憂道:「師尊,哥哥生病了,需要極品靈石才能治病!」
生病?
丁琰臉色微變,直接出現在吳恩身前,一把抓起吳恩的手,過了一會兒,她皺眉道:「很正常啊?哪裏有病?」
吳恩心思急轉,卻是不敢將血魂咒的事情說出去,畢竟眼前這些人都是大陸上真正的強者,且不說他們知不知道血魂咒,若是知道,他們萬一追究根源,查到了牛無道身上,那他就說不清楚了。
不得不拜!
於是,他故作尷尬道:「師尊,在下沒病,之前那樣說也是為逗玉兒玩才這樣說的!」
柳玉兒一呆,不明所以的望着吳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