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喜環視一周,把視線對上了垂首的佟祿:「公主!」
佟祿……無語,抬頭也不是,不抬頭也不是! 吉悅公主
走到佟祿身前,踮腳伸手勾起了佟祿的下巴,迫使佟祿看向了她。
」你剛才看到了什麼?「
纖細瑩白的手指在佟祿的下巴處呈鉤狀,使得佟祿臉色慕然一紅,特別是通過手指傳來的那股少女清香讓佟祿的心跟著一緊,差點失了方寸。
」回,回,回公主,佟祿剛才只是路過,不曾看到公主!「
被抬起下巴的佟祿本想著收回自己的下巴,可是他沒有做。
因為他是臣,也可以說連臣都不是,只是一個低賤的侍衛,而站在他對面質問她的卻是當今莫羅國最受寵愛的吉悅公主!
吉悅手抬著佟祿的下巴,看到佟祿想要反抗,卻又不敢反抗,甚至臉上還有一絲絲的羞愧,不由的覺得好玩起來,把自己前來找離夜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。
還好身旁的小喜看不下去了,趕緊上前拉住了吉悅的衣袖:」公主,公主,儀態,儀態……「
再次經過小喜的提示,吉悅好似想到了自己今天來這榮王府到底是為了何事。
臉不紅,心不跳的」咳!「乾咳一聲,放下了自己的手指,後退幾步,站到了一旁。
」剛才我從前院過來,怎麼沒有看到你家主子呢?就連書房裡面也沒有,還有,你這麼著急忙慌的要去作何事?還有你的主子呢?他去了哪裡?是不是夜哥也跟著他在一起?「
想到離夜有可能跟著北冥夜在一起,吉悅順勢妒忌起來,還稍稍的有點吃醋!
聽到吉悅一連串的詢問,佟祿才想起來自己要去幹什麼,趕緊的抬手請禮:」公主,屬下還有事情要去做,就先告辭了!「
佟祿說完也不等吉悅公主開口同意,逃似的向著前院跑去。
吉悅公主望著佟祿消失的背影有點凌亂:」我有那麼嚇人嗎?「看向了身旁的小喜,不料小喜很自然的點了點頭。
吉悅氣的一時也沒有了興趣,轉身看了眼緊閉的院門,離開了榮光王府。
……離夜分割線……
盼兮居里!
汐月看到吉悅公主走後,舒了口氣,從門后閃出向著大廚房走去。
一刻鐘之後!
汐月領著一桶熱水歪歪扭扭的走到盼兮居門口,四下看看無人,便走了進去。
直奔卧室後面的耳室,把熱水倒進了浴桶裡面。
桑白聽聞汐月把熱水準好之後,起身再次的走到了床前,伸手探了探北冥夜的額頭,微微搖了搖頭。
」桑少主,怎樣?王爺跟夜姑娘現在怎樣?可有生命之危?「汐月走上前,看著床上的兩個人,眼裡全是憂色。
桑白再次搖了搖頭,使得汐月的心為之一緊:」桑少主,王爺跟著夜姑娘到底怎樣了?「
」汐月,一會兒我扶起你家王爺去後面泡澡,你再打來一盆熱水,先幫著夜姑娘洗一洗身子,換一身乾淨的衣物,等到夜姑娘醒了之後,在幫她沐浴!「
」好!「汐月剛剛說完,佟祿正好拿著換洗的衣物與草藥走了進來。
」桑少主?「
」把這些草藥分為兩份,一份放入浴盆,一份送給汐月,熬成藥汁!「
」是!「 佟祿把草藥放進浴盆之後,隨即又幫著汐月打來一盆熱水,完事與桑白把北冥夜的手輕輕掰開,扶進了耳室,替北冥夜除去身上的衣物,只留意一件中衣放進了葯浴里,便相繼走出了房門。
待到桑白跟著佟祿走後,汐月放下床前的帳幔,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帳幔裡面。
汐月首先幫著離夜除去身上濕透的衣物,隨即拿起浸熱的濕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離夜的身子。
慢慢的原本被河水凍得將近麻木冰冷的身體才稍稍的有點溫熱。
待到擦拭完畢之後,汐月又找來一床乾淨的被褥放到了床榻上,替換下那床濕透的被褥。
最後再替離夜換好衣物,蓋好被子,推門走了出去,去大廚房給兩位病人煎藥。
桑白算算葯浴時間,離夜與北冥夜應該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來,便招呼佟祿一同去了榮王府的地牢。
昏暗的地牢里,再一處犄角放著一口水缸,裡面放滿了清水,而在水缸裡面,水魅冷瑤則蜷縮的躲在水底。
「還真是聽話!」桑白看著蜷縮在水底的冷瑤,嘲笑了一句,接著便讓佟祿點燃了牆壁上的油燈。
昏暗的牢房一下子明亮了起來。
佟祿跟著桑白站在水缸的上方,等著冷瑤的反應。
感受頭頂的異常,冷瑤蹲在水底,緩緩的睜開了眼眸,看到是桑白、佟祿之後,原本妖艷的容顏上瞬時多了幾分恨意與殺氣!
「沒想到你居然沒有逃跑?」 冷少,不做你的愛人 桑白看著冷瑤慘白的臉色,感到不可思議。
按照正常的理論來講,這水缸上面沒有任何可以阻止冷瑤逃跑的東西,冷瑤完全是可以逃走的,可是當下她沒有,確實讓桑白感到了意外!
冷瑤並沒有回答桑白的問題,而是抬眼四處看了一圈,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!
「那丫頭呢?「冷瑤問道。
桑白明白冷瑤嘴裡的丫頭指的是離夜,當下對於冷瑤又多了一些看法:「你為何會認識夜哥,還有,是誰指使你潛進榮王府的?」
這些原本跟離夜討論過的話題,再次聽到桑白說來,冷瑤便顯得有點不耐煩,閉口之字不提。
桑白最終沒有問一個問題來,實在沒有辦法便跟著佟祿離開了地牢。
而水缸里的冷瑤看到頭頂的人離去之後,則眯起眼睛繼續躲在水底養著身子!
接近中午的時候……
汐月拿著葯碗給離夜喂完葯之後,便推門走了出來,看著門口的佟祿、桑白交換了一下眼神兒,搖了搖頭。
」還是沒有醒過來嗎?「看到汐月出來,佟祿緊著上前詢問,
」沒有!「汐月說完之後,便領著佟祿桑白走進旁邊的屋子去吃午飯。
而躺在正屋的離夜,在喝完汐月的葯汁之後,原本冰冷的身體慢慢變得熱乎,一點一點的把身體里的寒氣逼了出來!
「汐,汐月,汐月,渴,喝水,喝,喝水!」
此時的汐月正在隔壁屋子裡面伺候著桑白、佟祿午飯。
卻不知道主屋裡,離夜早已經慢慢的醒了過來。 離夜躺在床榻上,看著四周的景物,慢慢的倔起了自己的嘴巴子。
在她被北冥夜抱緊掉進水裡的時候,她都要恨死北冥夜了。
本來放著雪硯好好的,只要她跳到了雪硯的後背上,事情便完美的結束。
可誰曾想,半路上殺出來一個北冥夜,使得她錯不預防的不知道該怎麼,情急之下便掉進了水裡。
當時的水流那麼大,離夜被北冥夜抱在懷裡,根本使不得靈力,只能任由著水流的壓力,隨著水流的方向,向著河岸的懸崖峭壁遊走。
在河水淹沒北冥夜的那一剎那,她只是感到了腰間的那雙大手緊緊的抱緊了她,跟著她一同向著下游漂去,在就是她當時的美好願望。
離夜以為這次被大水沖跑了,說不定還能把她給沖回現世。
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滿屋子的古香古色,使得離夜頓時想哭。
「哎呀,哎呀,哎呀……為何回不去,回不去…………」
離夜躺在大床上開始不聽的哀嚎起來,不想從卧室的耳室後方傳來一聲水聲,使得離夜瞬間停止了抱怨,仔細聽耳室後面傳來的聲音。
一秒,兩秒……
半刻鐘快要過去了。
離夜躺在床上還是什麼也沒有聽到,便又在床上開始打滾撒潑。
咚~咚~咚~
離夜的腳,敲響了木頭床的聲音。
聲音不算大,但也能夠傳進隔壁房間里,使得泡在浴盆里的北冥夜很嫌棄,輕聲哼了一聲。
離夜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,一個翻身,慢慢走到榻下,向著卧室后的耳室走去。
伸手掀開門帘,踏進了耳室。
此時的耳室由於泡的是葯浴,到處都瀰漫著一股中草藥的味道,還有水霧凝聚而成水珠。
離夜進去站好,向著自己最近泡澡總用的浴桶看過去之後,瞬時倒吸一口涼氣,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手。
「我不看,我不看……」
浴桶里的北冥夜坐在浴桶之內。從肩裹之處往下全部浸泡在葯浴里,而肩裹之上,全部暴漏在在外。
北冥夜看著站在耳室門口,雙手捂眼睛,十根手指頭分別張開的離夜,暗暗偷笑。
這丫頭的功課上的還不夠徹底啊!
「看都看了,還捂著眼睛幹什麼?」北冥夜坐在浴盆裡面對著們口離夜取笑到。
離夜聽聞北冥夜取笑自己,慢慢放下了自己的雙手,朝著北冥夜的浴桶走過,很是淡定的拍了拍北冥夜的肩膀:「兄弟,可好?」
轉身就走,不想剛剛走了幾步,便聽到身後有人喊。「站住!「
緊接著,離夜便被一隻大手回力一拉。」噗通!「瞬時掉進了某人的浴盆里。
掉進浴桶里的離夜直接穩穩妥妥的掉進了北冥夜的懷裡。
」沒想到你嘴上口口聲聲的說著不看,腳下卻這麼迫不及待的便跳到了我的懷裡!「、
北冥夜一邊說,一便壞笑,特別是看到離夜那張恐懼的面容,笑得更加的開心,接著伸手在離夜的臉上掐住了離夜的臉頰,撈進了懷裡。
」昨夜你去了哪裡?知不知道,我真的很擔心裡。真的怕你又有個長兩斷!」 北冥夜把離夜擁在懷裡,好似像昨晚在水裡時一樣,禁錮得牢牢得,怕得離夜從他的手裡消失不見。
「夜哥,對不起,昨晚是我得錯,怪我太大意,沒有跟著你一起去尋找黃嬤嬤,反而讓你被壞人抓住,使你吃了那麼多的苦,遭受了那麼多的罪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」
離夜趴在北冥夜的懷裡本來想著要反抗,卻在無意中感受到了北冥夜的在害怕。
對的,離夜確實感受到了北冥夜在害怕。
因為禁擁在她後背的那雙大手微微的在哆嗦,就連說出的話,都帶著不輕易察覺的顫抖,結舌。
發現了北冥夜的異常,離夜瞬間趴在北冥夜的懷裡仍由著北冥夜向她傾述。
絕色獸妃:冷狂嫡女逆天下 因為此時的她太貪戀北冥夜的這種溫情,這種被別人惦記,被人在乎,被人心疼的感覺。
恍惚間,離夜突然萌發了想要永遠的依靠在這個懷抱里,靠在這個懷抱里撒嬌,靠在這個懷包里取暖,甚至想要靠在這個懷抱里過完一生一世。
北冥夜抱著離夜不知道說了多久的話,只知道當他抱著離夜感到水冷的時候,才聽到懷裡的小人發出的輕鼾聲。
正在隔壁房間吃午飯的桑白算算時間,想必隔壁主屋裡的人也該醒過來了,於是放下手中的飯食起身向著門外走去。
佟祿跟著汐月看到桑白向著門外走去,趕緊的跟在其身後一同走了出去。
三人前前後後的走進主屋之後,汐月先走進卧室里查看,不想剛剛踏進屋裡,便聽到一聲制止聲。
北冥夜抱著熟睡的離夜聽聞卧室外的腳步聲,起身扯掉了浴桶旁邊的一條布幔,裹在了他與離夜兩個人的身上。
同時拋出一滴水珠定了汐月的穴位。
汐月站在卧室的床榻邊上,雙眼直直的看著床榻邊上的布幔,面色焦急,想要喊一聲屋外的桑白、佟祿,卻發現自己開口說不了話。
情急之下,只能睜大看著布幔,想要看清楚躲在著屋裡的刺客。
然而讓汐月等來的不是什麼刺客,反而是自己的王爺,身上裹著布幔,抱著離夜,樣子很是滑稽可笑。
汐月一時看呆了眼,忘了迴避,還好北冥夜今天心情好,沒有跟這丫頭計較,只是放下離夜之後,伸手隔空點開了汐月的穴位,一掌風劈開了屋門,把汐月送了出去,隨即又關上了屋門。
「咳咳咳~~~」
被送出的汐月一時沒有站好,搖搖晃晃的咳嗽幾聲,差點摔倒。
不明事理的桑白、佟祿看到汐月被人送出來之後,特別是佟祿,馬上緊著步子向著屋門走去。
」佟侍衛,不可!「
佟祿被汐月喚住之後,有點詫異,回頭看向了汐月,解釋。想著要個
「汐月姑娘到底時怎麼回事?」
桑白走到汐月身旁問到,因為此時得他夜有點不解。
按照常理汐月被推出來肯定是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,可是佟祿前去查看,汐月又不讓,換成是誰,現在都是一頭的霧水。
更何況屋裡還有兩個帶病的傷員。
汐月張張嘴,塗然諾臉色一紅,便又閉上了嘴,垂目低首的支支吾吾,卻也說不清楚什麼。 桑白看著汐月的表情好似想到了什麼。不由得看著主屋的房門笑了起來。
「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,來早了!」一句話使得原本就臉紅的汐月,臉色又漲紅了起來。
佟祿站在門口看到桑白跟著汐月一前一後的向著側屋都去,很是不解,想要開口詢問,不想蹲在樹下休息的雪硯站了起來,晃晃悠悠的瞞著步子走到了佟祿的身旁,鄙視了佟祿一眼。
「虧你還是尊主身邊的紅人,連你家主子喜歡的是誰都不知道嗎?」說完轉身又走到了樹下。
一語點醒夢中人,佟祿看看緊閉的屋門,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太過魯莽。
主屋裡!
北冥夜躺在床榻上,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離夜,不由得勾唇輕笑,同時伸手順了一下離夜得頭髮。
這已經不是北冥夜第一次看到離夜披散著頭髮睡覺的樣子,可是在北冥夜得眼裡,這樣的離夜還是永遠的看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