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扶風:「……」
柳扶風睜著一雙漂亮的眸子,搖頭:「不行。」
說了這兩個字,柳扶風突然轉向季柚,道:「我的魂器,季柚同學已經用了2個。」
季柚捂著心臟:「我還給你!10倍的還給你!」
柳扶風眼睛驟然一亮——
下一秒。
季柚道:「反正魂器我都用光了,我就是賴賬不還,你又能怎麼樣?咳咳……」反正,自己又沒有欠條在柳扶風手裏……
之前白紙黑字與柳扶風簽訂的雇傭合同的,又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,其他人,也一起簽了啊。
面對季柚言明要賴賬,楚嬌嬌、岳棲光幾個顯然也要蠢蠢欲動的模樣,柳扶風一隻手忽然抱住胸口,身形搖搖欲墜,猛烈的咳嗽起來:
「咳咳……」
他急急忙忙伸出一隻手,捂住嘴角,在一陣猛咳后,柳扶風突然鬆開嘴,露出滿手的鮮血來……
「我……你……」眾人瞳孔猛地一縮,一時間,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表達因為反悔產生的歉疚之意。
柳扶風重新用帶血的手,捂住了嘴角,氣若遊絲道:對不起……嚇……嚇着你們了……我……我這個人就是身體不太好,受……受不了一點刺激。」 「你好,我是塵月,是劍與玫瑰的暮色部的部長。」
因為清理怪物一騎獨塵,所以安平周圍其實是沒有多少神啟者的,所以當塵月第一個走到安平面前時,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匯聚於此。
安平看了她一眼。
並沒有搭話,只是輕聲嗯了一聲。
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,您應該就是龍皇吧?」塵月並沒有因為安平的冷淡而感到不適,依舊抱著淡淡的笑容和安平交流著。
一邊說著話,她也一邊打量著安平,心裡產生了些許的驚訝感。
因為安平從外表看上去著實有些年輕,再對比之前那幾個技能所造成的威力,反差感一下子就體現了出來。
從先前的那種技能傷害和範圍來看,面前的這個年輕人,等級至少是在四十級甚至往上。
這種人在整個餘杭市都是屬於第一梯隊了。
只不過塵月卻並不記得有這號人物,要麼是路過,要麼應該是最近才從外地回來的。
「有什麼話就直說吧。」安平淡淡的開口,不想再繞圈子。
雖然說塵月的長相能算的上是一個八分甚至九分的美女,但是安平並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。
「其實也沒什麼話,就是奉命來接觸你唄。」塵月的語氣還是很有禮貌,甚至因為安平年輕和帥氣,話語之中多了一些小俏皮。
「現在基本各大勢力都在往這個地方趕來,你如果不想被圍堵的話,建議跟我一起先離開這個地方。」塵月指了指遠處的丘陵,在丘陵的末端此時竟然停了一輛小車,上面同樣有著一個玫瑰的標記。
能把交通工具弄進次元之地里的,也只有這些大公會們有這種門路。
安平看了塵月幾秒,最終開始同意了她的建議。
兩人一併走到了小車的旁邊,這種小車是一輛改裝車,不過主要還是偏向於機動性和防禦性。
車上的人並不多,除了塵月和安平兩人之外,僅僅也只有一個司機。
而且這個司機同樣也是一個女孩,扎著一個丸子頭,看起來也是那種顏值頗高的女孩。
「這位也是我們公會的人,不過是非戰鬥人員,你直接喊她念念就行,顧念念。」塵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個司機。
…….
…….
塵月是一個很會講話的人。
至少安平和她聊天的時候,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。
而且,在安平的印象里,這個塵月就是僅次於自己之下,之前劍與玫瑰保持著黑色沼澤排行榜記錄的人,是真的可以說是巾幗不讓鬚眉了。
顧念念偶爾也會搭上幾句話,就好像年輕人之間的老友重逢,本來安平一開始還有些生疏感,但是和這兩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,卻顯得十分的自然融洽。
可能是因為安平的實力,再加上之前戰鬥的時候,所有的高級探查術都對安平不起作用。
讓塵月乃至整個劍與玫瑰公會都產生了一個錯覺,那就是安平絕對是一個四十級以上的大佬,
所以她後面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,既然安平出現在這裡了,劍與玫瑰公會還是很願意和他交個朋友的。
甚至於說,如果安平有想法的話,還可以直接加入她們的公會裡來。
安平在交談里,也為自己慢慢塑造了一個形象。那就是自己曾經是餘杭市的人,只不過最近才從很遠的地方回來。
他表示自己並不是龍城的人,只是恰好代號很相似而已。
塵月很輕鬆的接受了這個設定,並且表示秘境破碎的問題也不是很大。
因為至少到目前為止,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秘境的破碎就是龍皇的問題。
每天那麼多人那麼多次的在秘境里刷怪,說不定秘境的損毀還有另外未知的原因。
安平表明自己不太想這麼快暴露出自己的身份,塵月在接通一個電話后,則回應她們可以幫助安平稍微隱藏一下身份。
並且囑咐安平,現在城市裡監控還是有不少的。如果想要不被有心人盯上的話,可以盡量往北邊舊城區的地方靠近,那邊的設施基本上都無法重建了,幾大公會的駐地也都在那邊。
最終安平和塵月他們達成了幾個小小的協定。
比如一些關於第一線攻略信息的共享,以及在某些特殊事件上的戰略同盟。
不僅如此,安平以後也不用再通過所謂的紅燈區「偷渡」進入次元之地了,他完全可以走劍與玫瑰的渠道進入各大次元之地,甚至可以直接走公會的渠道直接出城,進入更深的野外。
…….
安平和塵月在這裡相談甚歡,還和劍與玫瑰的一名副會長通了電話。
不過這些跡象在其他的勢力陣營面前,卻突然加深了些許的壓迫感。
…….
餘杭市,神啟事物辦理處總部。
「黑色沼澤秘境已經確認損毀了,暮色森林各區都發生了小型的獸潮,已經通知到了各地的神啟者,各大公會已經開始組織人手進行清理,第一指揮部的人也全部到位。」
「龍皇呢?不是說有人說見到龍皇本尊了嗎?」
「劍與玫瑰的人已經率先跟龍皇接觸過了,而且現在不知道去向,他們公會也沒有透露出特別的消息,好像是龍皇自己不願意透露行蹤。」
「媽的,他們有毛病吧?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他們就這麼把人接走了??趕緊連接風中劍,上面已經讓我們儘快報告了。」
「風中劍說他現在正在秘境里,不方便進行通話…」
「???他在秘境里怎麼告訴你不方便進行通話的?這個老狐狸…」
「不過劍與玫瑰那邊的副會長說,龍皇應該不是龍城的人,而且龍城那邊也暫時沒有任何的消息…」
「就算不是,那也得先輪到我們神辦處去接手吧?…..」
…….
星宇閣公會。
「有意思,風中劍的人把龍皇接走了….」
「四十級以上的法師嗎?估計是有什麼特殊技能才能刷的這麼快吧,應該是其他城市的一線戰力。」
「讓子彈再飛一會,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。」
「我們繼續開荒我們的元素石塔,嗯,如果神辦處的人來聯繫我們的話,暫時先別理他們。」
「神辦處現在權力收的太緊了,各大公會都看著呢,總得給點壓力他們才行。」
……. 沈宴時的朋友,傅北峻不清楚是誰,但是他還是決定看看。
沈宴時看到傅北峻答應的很爽快,忍不住笑了笑,如果他見到是宋冉冉的話,不知道會作何感受呢。
他想,既然宋冉冉有辦法拆散喬絨跟傅北峻,那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麼辦法。
很快,宋冉冉收到了沈宴時助理髮給她的信息,說傅北峻答應明天跟她見面。
宋冉冉看到這兒,十分激動。
太好了,那她一定要先打好草稿,上一次,因為她說的很匆匆忙忙,傅北峻不相信她也很正常,這一次,她一定會讓他相信的。
第二天,喬絨想好了自己要送給傅北峻的禮物,傅北峻不是很喜歡玩計算機嘛,那她,倒是可以送給他一個驚喜。
因為上輩子,她也是學習計算機相關的,當時的她,還有段時間迷上了設計,報班學過一段時間的原畫,她可以給傅北峻畫一張他的畫啊,就用電腦作畫,到時候發給傅北峻,應該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吧。
另一邊,宋冉冉約在了一家靜謐的咖啡廳跟傅北峻見面,她身邊還跟着沈宴時的人,因為她害怕等會傅北峻見到她情緒失控又想要弄死她怎麼辦。
她實在是有點怕傅北峻了。
他這個人陰晴不定,她也不奢望傅北峻可以喜歡她,但是,她就是不想要他喜歡喬絨。
她得不到的,喬絨也不要妄想得到。
而且,為了恢復她上輩子一樣的經歷,她覺得,喬絨必須死去。
她這個跟她一樣重生的人,很明顯現在已經搶佔了她的地位了,如果她還一直這樣,那她這個重生算什麼呢?
想着想着,她又漸漸鼓起勇氣了。
不一會兒,傅北峻來到了咖啡廳,他目光掃視了一圈,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宋冉冉時,皺了皺眉頭。
位置對了,穿的衣服顏色也對了,難道,沈宴時說的那個朋友,就是宋冉冉?
傅北峻覺得有點兒離譜。
宋冉冉看到傅北峻遠遠看着她,對他笑了笑:「北峻。」
傅北峻面無表情,目光森森盯着她,哪怕沒有說話,宋冉冉還是被他的樣子震懾到了,心臟抖了抖。
可是她知道,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話都說清楚,因為她聽說了,傅北峻為了喬絨要留在黎城。
可上輩子,他去了北城上大學的,多麼愚蠢的決定呀,就為了喬絨?
「你就是沈宴時的朋友?」傅北峻問。
宋冉冉點頭:「是我拜託沈先生幫忙的,我有話要跟你說,可是,一直找不到你人。」
當然不是找不到,她就是怕自己說的話讓傅北峻不高興,他又要無聲無息弄死他。
傅北峻聞言,低頭看她,似乎想聽她說完就走人了。
他竟然連坐在她面前都不肯么?宋冉冉覺得十分狼狽,太尷尬了。
「北峻,你知道的,我一直很喜歡你。」宋冉冉最終還是收拾好了心情,認真跟傅北峻說話。
她想,哪怕今天被傅北峻嫌棄,她也一定要說清楚。
「所以,我不想看你一直被喬絨那個女人欺騙了。」
她剛說話,便察覺到少年身上的冷意迸發出來,他目光是同樣的冷,像是要殺死她一樣。
那逼迫的目光,讓宋冉冉壓根兒不敢看他,甚至於,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發着抖。
「宋冉冉,你活膩了?」她竟然敢這樣說喬絨?
「傅北峻,我說的都是實話,我要是騙你,我就不得好死!」宋冉冉咬牙,乾脆發了一個毒誓。
「我知道,你這麼聰明,肯定能夠看出我到底有沒有在撒謊。」她仰著頭看向傅北峻。
她目光堅定,一點都不像是撒謊的樣子,倒是讓傅北峻逐漸冷靜下來。
是的,他看得出來,宋冉冉沒有撒謊。
像宋冉冉這種段位的人,是真的還是裝的,他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只是,有點無法相信罷了,那他寧願她是演技高超。
「我之前跟你說過了,喬絨就是因為知道上輩子的事情,所以這輩子她才一直在討好你,你仔細想想,她是不是忽然變成這樣子的?明明她以前的性格是那樣紈絝,不學無術,成績那麼爛,你真的相信她是忽然間開竅的嗎?」宋冉冉噼里啪啦說着,將自己昨天晚上打的腹稿都說出來了。
「她出現變化,是在高一吧,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,性格基本上就定型了,怎麼可能說變就變,變也就算了,為什麼忽然變得那麼聰明,其他的喜好什麼的,也完全不一樣,當時她那麼喜歡你,後面又不喜歡了,我就不相信,你沒有察覺到異常。」
聽着宋冉冉的話,傅北峻垂下眼眸,他不得不承認,宋冉冉說的那些話,也是他一直以來懷疑的地方。
他總覺得喬絨變的不一樣,很多地方,跟她的出生背景完全不符合。
不喜歡他,變得很乖巧這些不說也罷,但是,那些習慣,例如對底層的社會很了解,對底層的人很有共情心,一點也不像過去那樣看不起人……
那些壓根兒不符合她這個身份背景的事情,卻都在發生著。
而且,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是,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孩,居然一點都不怕疼。
在他印象中,只有像他這樣的人,才不會怕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