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雖然混到了集團公司副總的地位,但是再牛掰都是在職場而已,是接觸不了上層的官場人物的。
再加上林川恐怕也是不相信他真的能把市長弄來。
結果,自己真的把市長弄來了。
這小子被震撼了,傻眼了。
“我就說了,我能叫來市長,這下傻了吧?”田龍小聲說話,那神情卻很是得意,很是狂放,讓林川趕緊舔他的模樣是格外明顯。
“對對對,你真厲害。”林川隨口迴應。
“你知道就好,還不快快起身迎接?”
“我覺得沒這必要。”
“你……找死嗎?”田龍瞪着眼睛,“我命令你,立刻起身。”
“老師。”黃麗娟徑直來到林川的跟前,恭敬的打招呼。
所有人眼傻,包括陳敏紅。
這是什麼情況?
幻劍修羅 市長,你,你這是,怎麼啦?喝多啦?”幾秒之後,田龍驚叫出口,這豬腦子,還沒有意識到黃麗娟並非是衝他而來。
“田主任,林總就是市長的老師,你小心說話了。”徐燕出言呵斥。
田龍頭皮瞬間就炸了。
完全不敢相信。
可是,事實卻擺在了眼前。
太瘋狂了。
也太丟人了。
想起剛纔自己的種種裝比,田龍臉色慘白,怕得直哆嗦。
“你來幹嘛?”林川淡淡的問黃麗娟。
“我來彙報昨晚那件事的進展。”黃麗娟飛快回應。
她的話更是驚得衆人毛管直立。
一市之長要跟林川彙報工作,林川是什麼身份?
沒有最驚,只有更驚……
這太離譜了。
“小川,這怎麼回事?”陳敏紅站都站不穩了,頭直暈。
上次在老房子那邊,李豹喊自己兒子老大,她就夠震撼了。
接着是電視臺採訪,自己兒子成了投資之神,她再次震撼。
不曾想,更誇張的還在後面。
比李豹牛上九條街,用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李豹的人物,在自己兒子跟前,竟然也是小弟。
她無法想象。
甚至開始懷疑,眼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親兒子了。
這確定不是披着兒子皮囊的另一個人?
“媽,放心,沒事。”看了一眼其他人,通通漲紅着臉,驚出天際,林川也很無奈。
“黃小姐,我們外面說去。”
“老師,等一等,我第一次見你媽呢!”
“你想幹嘛?”
“老師的老媽,長輩的長輩呢,我行個禮。”黃麗娟走前兩步,握住陳敏紅的手,彎着腰,矮着身子說話。
“您好老太太,我是您兒子的學生黃麗娟,您老多多指教。”
其實,陳敏紅大不了黃麗娟幾歲,也就七八歲。
可是,一個是長期幹苦力的清潔工。
一個是坐辦公室的仕途天驕。
那看上去的年齡差別,幾乎有二十歲。
“市長,別這樣,我受不起。”陳敏紅低血糖都來了。
“老太太,你受得起有餘。”
“我,我,我就是一名清潔工。”
“但是,你生了一個神一樣的兒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哎呀,這麼意外就見面了,沒來得及給老太太準備禮物,我這太失禮了。”
“市長。”徐燕走上前來,從公文包裏面拿出了一張購物卡來。
“市長,這張廣正百貨的不限額購物卡,我覺得合適,廣正裏面什麼都能買上,老太太可以隨便挑。”
衆人是一陣嗚呼。
不限額的購物卡,也就是說,買什麼都可以,買多少都可以。
這簡直是一張長期飯票。
並且,還是一張極其高檔,極其豪華的長期飯票。
太令人羨慕妒忌恨了。
陳輝國恨不得那是給自己的。
“市長,這萬萬不能。”陳敏紅推辭不敢要,陳輝國看在眼中,肉疼得彷彿被幾十把刀同時割着。
“老太太別誤會,這卡很乾淨,是我家族的生意,可不是上哪收受的好處。”
“市長,我不是這意思,我真的不能要。”
陳敏紅看向自己兒子,讓兒子幫忙說話。
“你嚇到我媽了。”林川趕緊拉走黃麗娟。
“媽,你們先吃飯,我去去就回。”
陳敏紅迷迷糊糊應了下來。
她需要時間來冷靜,來接受這一切。
其他人也一樣。
“老師,董必發找過我,許了好多事情,做慈善,幫扶小企業之類,他拜託我跟你說好話,昨晚的事,他誠懇向你道歉,打算給你朋友一個億精神損失費,你看你要麼?”還沒離開包間,黃麗娟就開始彙報了。
聲音不大,衆人卻都聽到了。
董必發,四大富豪之一,鼎鼎大名,大家都聽過。
這麼大的咖,給林川道歉,還賠償一個億。
他們理解不了林川,到底混到什麼層次去了?
最令他們心驚的還是林川的回答。
“我要他的臭錢幹嘛,他兒子該坐牢坐牢,拿錢開路,沒門。”
所有人,木若呆雞。
“那我回絕他?”
“出去說。”
門關閉了,裏面的人卻是一個個沒有動靜,依然全站着,你看我,我看你。
最後,所有目光都看向田龍。
田龍臉上火辣辣的,低着腦袋不敢對視,陳雅芳也是如此。
兩夫妻剛纔都沒少陰陽怪氣的刺激林川。
這會知道林川的牛掰了,內心怕的要死。
以表弟的牛掰,只需一句話,他們的前途,甚至整個人生,都得墮入深淵了。
嘴欠啊,裝什麼比,裝比遭雷劈,這下真應驗了。
陳輝國也是如驚弓之鳥,剛纔他說話不多,但也直接威脅過自己的外甥。
哪知道外甥會不會秋後算賬?
多半會啊!
這下完了……
“你們都高興了?”陳雅雯因爲心裏坦坦蕩蕩,她最快回過神來。
陳輝國一張黑臉,瞪着她。
“十多年不聯繫,也不讓我們聯繫,知道表哥發財了又同意了,不就是看上表哥出人頭地了麼?表哥比你設想的更厲害,你該更高興,怎麼是這副嘴臉?”
“臭丫頭,我把你嘴打爛了。”
“哥,有事好好說。”陳敏紅攔在中間,一面勸自己哥哥,一面也對小侄女說道,“雅雯,說話注意點。”
“姑姑,他那麼過分,你沒必要慣着他。”
“總歸是一家人。”
“他可沒這樣想。”
“反了你。”
“反了如何?忍你好久了,你憑什麼安排我的人生,讓我嫁給一個混蛋?我現在明確告訴你,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,爲了這一點,我會不惜一切抗爭到底。”這些話陳雅雯一直憋在心裏不敢說。
從小被打到大,不是被爸爸打,就是被姐姐打,她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