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當白墨涵一回過頭來,就看見洛雨桐與葉蘇兩眼痴茫。
二人本是全心全意的在觀摩衣上的畫,也不知怎的,越看越陷,那畫似乎在動,畫中有種魔力在喚醒著那內心深處的,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——然後,他們就突然覺得一陣股莫名的驚心,接著就是飄飄然,如夢如幻,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,他們就覺得自己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。
——準確來說,是進入了幻鏡。
洛雨桐還在痴痴獃在畫前,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畫,然後她就感覺畫突然漩渦般的旋轉起來。
——那眼前一片空明,幽幽黑暗的盡頭有一摸光源。
她在黑暗中慢慢向著那處光源靠近,一步,一步……她似乎聽突然到了水聲
——走出黑暗,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個碧藍的湖泊,湖泊中有一塊礁石,石上立著一個面容明艷動人,不可方物的綠衣女人正在礁石上婆娑起舞弄清影,這裡似乎己不在是婆娑世界,而是心靈的一方凈土。
「娘親!娘親!真的是你嗎?雨桐好想、好想您呀……!」她像是蝴蝶遇上了鮮艷的花朵,風兒般飛奔過去。
「乖雨桐!我的乖女兒!娘也好想你啊!」綠衣美女一把包起洛雨桐,熱淚情不自禁的留下,滴入到礁石下的碧藍湖水中泛起一絲空靈的脆響。
「好啦,今天是個好日子,我們應該高興才是。」綠衣美人放開抱在洛雨桐纖腰和香肩上的手。
洛雨桐膩笑道:「娘親!是什麼好日子呀?」她歪頭跳躍著,活脫脫得就像一個小精靈。
綠衣女人翹起食指在洛雨桐額頭輕輕一戳,笑道:「你呀!總是這麼可愛,這麼淘氣,娘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嫁人了呢!」
「啊……!嫁人呀?難道娘親說的好日子就是指這個?我才不要,我要永遠陪著娘親!」
她嘴上雖是這麼說,可心中又在暗暗道:「除了小白,我誰都不嫁……」
綠衣女人嘴角微微劃出了孤線,笑眯眯道:「盡說胡話!女孩子長大了遲早是要嫁人的。」
洛雨桐道:「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,娘親還愁嫁不出去?」
綠衣女人道:「就是因為你太漂亮了,所以才要早點嫁!」
「洛雨桐道:「我不懂。」
綠衣女人道:「你遲早會懂的!」
洛雨桐只覺得自己越聽越糊塗了,忍不住問道:「為什麼?」
綠衣女人沒有急著回答,反問道:「你應該見過櫻桃?」
洛雨桐道:「我不但見過,而且還吃過!」
人長的漂不漂亮,和早點還晚點嫁人又有什麼關係?
難道吃櫻桃就會變的漂亮?
洛雨桐簡直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,得腦補一下,「娘親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。」
綠衣女人又柔聲道:「你摘櫻桃時,是挑又紅又大又軟的吃,還是去摘那些微微泛黃又小又硬的吃?」
她還沒等洛雨桐回答,她好像根本就沒打算留給洛雨桐回答這個問題的機會,又接著道:「倘若你是一個男子,喜歡上一個漂亮的女孩子,而這個女孩又天天被一群男子圍著轉,你心裡急不急?」
洛雨桐咯咯笑道:「那我肯定急的要命!」
綠衣女人笑了笑,道:「所以你就應該早點嫁!莫要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一片真心。」
洛雨桐咯咯一笑:「人家!人家是誰啊?」
她彷彿突然明白過來,恍然大悟道:「娘親是說,我就是那又紅又軟的櫻桃,有人怕我這又紅又軟的櫻桃被別人摘了?」
綠衣女人隱隱透著一抹莫測,盈盈道:「那你希望這個人會是誰?」
洛雨桐心裡暗暗自語:「我總不能說是他吧,當著娘親的面多不好意思啊。」她心裡這麼想著,嘴上卻道:「女兒希望是……啊,不!女兒誰都希望,女人只希望永遠陪著娘親!」
綠衣女人譏諷的剜了她一眼,媚笑道:「你看看你,滿臉春意,還在說謊。我是你娘親,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哪能不知道啊!」 第六十五章
沈少卿推開房門,裡面漆黑一片,他不知顏想叫他有什麼事,在黑暗當中摸索到了桌邊,若是按照沈少璃的想法,如果是他,他一定就直奔了床上去了。可惜他始終不懂,沈少卿是什麼人,他先點了燭火。
屋內明亮起來,他這才看向顏想,被子就在她的腳邊,明顯是剛踢下去的,她攤著身子,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說著什麼。口乾舌燥,沈少卿隨即別開眼,桌上有涼掉的茶水,他徑自倒了一碗大口喝了兩口,這才覺得心頭上好受一些。
走到床前,那股壓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來,顏想領口大開,瑩潤的肌膚潔白如雪,延伸下去的j□j當中,精巧的鎖骨若隱若現,連帶著她呼吸起伏,胸前圓潤露出一個小邊來。
真是要命,他連忙背過身去。
誰知,這時候顏想卻是不耐地扯開了自己的衣領,直接拉開,她身體彷彿是有一把火,沈少璃還記得她上次喝了兩樽,怕她喝多了壞事,這才給他二人一人喝了一樽。
「過來呀,」她半闔著眼,盯著他的背影說道:「你不是想圓房么,還你心愿。」
「……」
她說什麼?
沈少卿腦中發熱,他心肝肺全身上下都熱得離奇,心跳比平時不知要快上多少倍。
顏想燥熱難安,從頭到腳的酥-軟讓她不由得輕輕低-吟一聲,男人腦中嗡的一聲,呼吸困難,頓時閉了眼。
她心裡明白,只難以忍受:「後悔了怎麼的?你快些,一會兒我可要睡著了。」
沈少卿胸前沉悶得上不來氣,他心如搗鼓,伸手解開腰帶,一件件除去衣衫,一想到當著女子的面寬衣解帶還是第一次,更覺面紅心跳。
顏想閉著眼睛,察覺到身邊人的靠近,她掌心都是熱氣,覆在自己的腦門上面。
不多一會兒,一具灼熱的身體靠了過來,偏這人他指尖微涼,所到之處無不有種奇妙的感覺。他拉開她的寬袍帶子,又從下面褪了下去。
屋內再暖和,也是冬天,她頓時打了個冷戰,抱住了這具身子的主人。
沈少卿同樣赤-身,他腦子已經有些不好使了,全都靠著感覺行事,他貼近她的身子,柔軟的兩團頓時貼近了他,那滑滑的軟軟的肌膚就在身下,他不敢多看,也並無太多的經驗,只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。
他從未如此貼近一個女人,身下立刻就有了反應,那發自內心的燥意彷彿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,燒得他體無完膚,只想抱緊這個女人,與她洞-房。
顏想也是難耐,誰想到身上男人卻只在她臉上啄了啄,身下那將已經蓄勢待發了,卻還按兵不動。她呼吸加重,直接摟著他送上了自己的雙唇。
女人淡淡的香氣一下就竄入了鼻尖,竄入了心裡去,彷彿是開啟了一扇大門,沈少卿咬住她的唇,與她糾纏,他輕吟出聲,再忍不住沉身到她的兩-腿-之-間。
顏想迷迷糊糊聽著這一聲低吟,猛然睜開了眼,她的唇瓣還在他的舌間,屋內燈火雖然昏暗,但足以可見,身上的人並非沈三,而是沈大!
她低呼一聲,咬了他一口:「沈少卿!」
沈少卿哪裡聽出別的意思來,他忍耐不住一下沖了進來!
顏想推著他的動作頓時頓了下來,愉悅一下衝擊了他的四肢,沈少卿變重的呼吸帶出了一聲呻-吟,她空虛的口口一下被他填滿,心裡砰砰跳得厲害……
「你……」她艱難出聲,隨即掙紮起來:「少璃呢?明明是他怎麼變成了你?」
他還在她的身體裡面,卻已經聽不見她說的什麼話了:「別動。」
這樣的事情,男人都有衝動的本能,沈少卿也不例外,顏想已經清醒了大半,他一動,她便受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,一邊是身體上面的契合,因著藥酒促進的情-欲迸發,他越快她越舒-服。可一邊是腦中僅剩的對沈少卿的本能厭惡……
「走開,你出去!」她呻-吟出聲,隨即又高聲喝道。
「……」
沈少卿也不說話,動作越發大了起來。
顏想渾身酥軟,實在受不住了,與他這麼融為一體。
她說不出話來,只能顫抖著承受這帶著抗拒的刺激,藥效大作,兩個人瘋了一樣糾纏著,先還想著要一腳將人踹下床的她,不知什麼時候也只剩嬌-喘連連,後來累極睡去,誰也沒能抗拒得了那藥酒,昏沉沉睡過了去。
……
一隻手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挲,顏想渾身酸疼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對上一雙黑眸。
沈少卿裸著上身,先別開了眼:「天快亮了,我要去上朝了。」
她一下驚醒過來,昨晚那些零碎的纏-綿記憶一下回到了腦海當中,顏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,被底是她光潔的肌膚。
感覺抓了被子將自己遮住,她怒喝道:「沈少卿你好卑鄙,竟然冒你弟弟的名來圓房!」
他詫異起身,身上也別無一物:「你說什麼?難道不是你叫我……」來的么?
本來是想問個明白,可人剛起了身,顏想想也沒想揮手就是一巴掌輪在他的臉上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沈少卿臉若冰霜,隨即下床。
他絲毫也不在意在她面前袒-露,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,只周身都隱忍著怒氣,也不管亮天沒亮天,灰濛濛地就走了出去。
顏想捂臉,懊悔得不能自已。
她記得那些碎片,明明是抵抗著的,明明他也是並未有任何的技巧,只是一味地進進出出,可說不清那種刺-激的撩人心弦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。
都是沈少璃拿來的那甜酒,彷彿是找到了源頭,她起身穿衣,叫了留文起來,非要給屋裡熏上香,她甚至覺得自己完全沒法在這張床上住下去,滿屋子都是沈少卿身上的淡淡香氣,煩死了。
出得門來,沈少君聽見動靜已經起來了,她剛一出門就被他抓住了手腕。
顏想心中委屈,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才好,看著他兩眼通紅:「少君……」
沈二自然是心疼的,也是關心著的:「怎麼了?你和大哥圓房了嗎?出什麼事情了嗎?」
她詫異至極,一把甩開他的手:「你也知道是你大哥?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是吧?嗯?」
沈少君不知該如何解釋,她卻已蹬蹬蹬地下樓了,沈少璃住在樓下,她直接推門進去,小童在外間嚇了一跳。
沈少璃還在呼呼大睡,顏想到了他的床前,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:「沈少璃!你給我起來!」
他低呼一聲,睜開眼睛,見她一臉怒容也是嬉皮笑臉地沒個正經:「看你這樣那是和大哥圓房了吧?是吧嗯?」
她只氣得渾身發抖:「感情你也騙我來著,我問你,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?你求我那麼久就為了你大哥是吧?你們三個人一起騙我對吧?嗯?」
沈少璃間接性地供認不諱:「我大哥很不容易的,既然成婚了,當然應該圓房啊!」
顏想一肚子苦水,說不出來,恨恨地摔了他的枕頭:「好好好!你們兄弟倒是情真意切,以後也不用找我不用求我,這地方給你們了,你們過罷!」
她轉身就走,沈三這才察覺到她的怒氣是真的,不是矯情不是假裝,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口,差點被她給帶下床去:「顏想!你去哪?」
她一把甩下他,冷哼道:「別碰我,我嫌你們噁心!」
說完再不回頭,跑了出去。
等沈少卿下朝回來時候,她也沒回來,四個男人默默地都等了半夜,結果得知她回了顏家,早早睡了。
這一去就是三日不見人影,圓房這個事情是騙過來的,沈少卿得知之後羞憤不已,將老二老三趕出了書房,兩天沒給好臉色。
他拉扯兩個弟弟長大,有什麼過錯自然是要攬在自己身上,可去了顏家,竟然連個影子也沒瞧見,問了岳父大人,人只說顏想不想見他,讓他暫時先回去。
三個爹爹都是一個態度,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口角了,過兩天消氣就好,用不著興師動眾的,他去了兩趟,也沒見到人,也是頭疼不已。
四個夫君,只羅成悠閑自得一些,他絲毫不受此事影響,依舊在小樓進進出出,不知這兩日怎麼的,京城百姓又為他打抱不平了起來,好多人都偷偷議論,說那紫玉身為公主,也太不像話了,竟然想掛上人狀元郎,人家不願意還貼上臉去的云云,不然怎麼羅成就搬回小樓去了呢,無非就是躲避她的糾纏嘛!
越說越像真事似地,羅成聽了傳言,但笑不語。
第四日剛巧是個閑日,沈少君一早起來,晃到了樓下,羅成正在屋裡看書,他就喜歡窩在小榻上面,看著書逐漸進入睡眠。
常林一見這沈家二公子,連忙進去通報了一聲,羅成起身相迎,沈少君卻只站了門口不肯入內。
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顏想現在惱我三兄弟不肯相見,也不回來。」他看著羅成,十分懇切:「我知道你有法子,不然也不會這般怡然自得的,讓她回來吧,我們認錯就是了。」
羅成笑:「我能有什麼法子,她就是個漿包子,不想通是不會回來的。」
沈少君定定看著他,半晌才道:「再鬧下去就出笑話了。」
他點頭,卻也不應。
沈少君咬牙喚了聲:「二哥,既已成婚,理當同進退,從今往後你和我們一樣,再不分彼此。」
羅成沉默片刻,方才說道:「大哥怎麼說?」
沈少君聽見他這般喚著沈少卿,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:「這話就是大哥說的。」
說著,他伸出手來:「擊掌為誓。」
羅成隨即一擊:「好。」
作者有話要說:不知不覺又到了三點,這也算是雙更了吧。
有親說我的故事沒有講完,今天就來個結局吧。
不知道你們看了會不會很失望……不喜歡的就別看了,想什麼寫什麼了。
從同學到談戀愛,不知經受過多少次打擊和煎熬,其中還透著戀愛的甜蜜。
因為異地,我們見面的時間最短也有三個月,漫長的時間都是用書信和電話來維持的,那時候日記本裡面出現最多的兩個字就是煎熬。
以為等我們長大了,便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可惜這都是笑話,雙方父母都不同意,互相指責,以為是我們相互耽誤了彼此。
於是便開始了漫長的抗戰,八年的時候,已經不知第幾次提到了分手,我記得很清楚,在他們家裡,我將這些年的日記本放了個鐵盆裡面帶了去,我們說太痛苦了,不被祝福異地相戀,之後誰也不能放棄自己成全彼此,太痛苦了,於是開始點火燒日記。
至今我還保留著那些殘缺不全的日記本,當火真的點燃了起來,我們卻再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,然後發誓要在一起,一定要在一起。
*的那一年,全都放了假,我所呆的城市幾乎要戒嚴了,他就那麼出現在我的面前,他說他感覺世界末日可能也不過如此,周圍感冒的人很多,我們窩在一起,就再沒有分開。
他說他會給我一個家,給我所想要的任何一切,他也會說服我父母,也會像父母抗爭,我相信他了,於是我放棄了我所有的一切,去了他的身邊。
我們屬於早婚的,也屬於裸婚的,結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,雙方父母都抱著一種,我們就看著,你們小的不聽話,非要在一起能多久,早晚得離的態度。
我家親愛的脾氣不大好,當然婚後我也曾經歷了很多不愉快的時候,我們磨合了一段時間,也曾去過民政局離婚,這一切似乎都很苦,但又無比的現實。